細細品了一口，茶的醇香在鼻前縈繞。

面對如此好茶，秦羽只是抱著杯子，沒有品嘗的意思。

他俊眉攏著，臉上帶著糾結與猶豫。

一番自我掙紮過後，他還是鼓起了勇氣，開口：“知南。”

季知南擡頭看向他。

“對不起。”他開口。

踏出第一步後，接下來就容易多了。

“那天我答應過你會照顧好老爺子，結果卻因為自己的問題擅自離開了醫院，給了季家可乘之機……”

原來是為了這件事。

季知南彎起唇角，“秦醫生，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麽。相反，我欠你一聲謝謝。”

“謝謝你盡心盡力救我爺爺。”

老爺子性命垂危，在那恍如一個世紀般漫長的幾個小時裏，爺爺不知多少次踏入死神的地界，是秦羽帶著醫生把老爺子搶回來，一次又一次。

如果不是秦羽給她打了那個電話，她恐怕永遠見不到老爺子了。

秦羽幫了她很多。

“秦醫生，謝謝你。”

“……”秦羽微怔，隨即露出笑容：“我和亦北是多年好兄弟，這些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
“秦爺爺的情況怎麽樣？有沒有好些了？”季知南關懷地問。

“沒什麽大問題，休息幾天就好了。”

忽的想到什麽，秦羽溫柔開口：“你爺爺的病歷單我已經發給我爸媽了，他們最近準備回國，親自接手。”

聞言，季知南眼睛一亮：“真的？”

秦羽的父母在醫學界首屈一指，有他們在，爺爺醒過來的可能性要大大增加。

“是。”

這時，女傭拿著話筒走過來，對著季知南恭敬地道：“季小姐，夫人的電話。”

“夫人？”季知南立即反應過來，接過話筒：“阿姨。”

“南南~~”對面傳來顧夫人爽朗的聲音，聽得出來顧夫人心情不錯。

“我在。”季知南乖巧道。

“最近怎麽樣？”

“挺好的。”

一番簡單的寒暄後，顧夫人直入主題：“馬上就要到新年了，你和亦北什麽時候來Y國？”

新年……季知南一怔。

季夫人說的應該是聖誕節。

Y國和華國不一樣，聖誕節是他們的新年。

“顧亦北怎麽說的？”季知南問。

一提到這個，顧夫人像是碰到了多麽棘手的問題，頭疼的很：“我打電話問過了，那臭小子說京城那邊太忙，不回來了。”

“作為顧家繼承人，這麽重要的時候他怎麽能不回來，這讓外人知道了，還不知道要怎麽議論。”

季知南沈吟片刻，才開口：“那我和他說吧。”

原本郁悶不已的顧夫人立即激動起來：“好，你也一起來。你和亦北既然都已經在一起了，也該正式見見亦北的父親和其他家裏人。”

“好。”

見她掛了電話，秦羽笑著問：“顧夫人？”

“是的。”季知南點頭：“她想讓我和顧亦北去Y國過年。”

“沒想到顧夫人這麽喜歡你。”

在秦羽的印象中，顧夫人是個實打實的貴族夫人，每一個動作都優雅，每一個細節都精致，一顰一笑都透露著一個“雅”字，像極了從畫裏出來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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